��!”洪大业忙柔声去哄她。
“难道姐姐不来,我们就不能用膳了吗?”莹儿气鼓鼓地答。
洪大业这才发现,居然自回家以来就没看到朱氏的影子,忙召唤来她的贴身婢女小翠打听。
哪知小翠匆忙而来,却告之朱氏去庙中上香了,晚上她要独自用膳。
“搞什么名堂?一家人一起用膳是规矩,从未变过。”洪大业气得直拍桌子,“再说要变也该由我来说,怎能由她擅做主张?”
“不来正好,咱们吃咱们的,她要独自吃,就让小翠给她送进去呗!”莹儿喜滋滋地拿起筷子,为洪大业布菜,“难得只有我俩,吃得开心,乐得清静。”
洪大业想起每次跟朱氏一起用膳时,她总是怨妇般摆着一张臭脸,确实很煞风景。他的气立刻烟消云散,抱着莹儿吃起了饭。
站在他们身后的小翠看着这对猥琐的男女,气得直翻白眼。
晚膳过后,她去厨房拿走了那份替朱氏留的饭菜,送到她的房中。朱氏在灯下顾影自怜,看到冷掉的饭菜,一阵心酸。
“老爷可有什么反应?”她不甘心地打听。
“有什么反应,老爷不知道有多高兴,说格外舒坦,落得清净,跟莹儿吃得可开心了。”小翠想到方才的场景,气得牙痒痒。
朱氏黯然神伤,但还好一切都在陶恒的预料之中。
“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小翠愤愤不平地问。
“我除了相信柳夫人,还能怎样呢?”朱氏以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珠。
小翠听罢喋喋不休地抱怨,只觉陶恒出的主意没头没脑,何必遵守。朱氏想起陶恒对她说过的话,她娇美的脸庞上隐含着的威严之气,觉得她是唯一能帮自己的人。
无论她的主意再荒谬,自己心中再苦,也要咬牙坚持。
这晚夜凉如水,星月争辉,但比星月更耀眼的,则是长安城中璀璨的灯光。
花街中莺歌燕舞,丝竹悦耳,仿佛连风中都充斥着甜腻的脂粉气息。一家酒楼中,九王爷左拥右抱,带着一众官员在喝花酒。
九王醉眼惺忪,没在美人们身上停留,总是盯着面如冠玉的柳长言瞧。他见柳长言不近女色,只埋首吃菜喝酒,心中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这位大人拘谨了,你去与他放松放松,伺候妥帖了,本王重重有赏。”他拉过一个舞女,让她去引诱独自喝闷酒的柳长言。
舞女见柳长言英俊年少,得了个美差,高兴地扭着腰肢走过去,一下坐在他的怀中,就要将樱唇印上他白皙的脸颊。
柳长言忙一把挡住了她的嘴,让她去伺候别的贵人。
“大人可是嫌小女子姿容平庸?”舞女可怜巴巴地问。
“不不不,姑娘容貌出众,怎是平庸?”柳长言礼貌地回答。
可舞女听到他这句话,更加放肆地向他怀中钻去。柳长言只能冷着脸站起来,她站立不稳,一下跌坐在地。
“姑娘,在下只是作陪,姑娘还是不必太费心,且去伺候别的大人吧。”他抱歉地朝舞女拱手。
“大人可不是喜欢男色吧?”那舞女气得脸色通红,爬起来就夺门而出。
洪大业和其他官员皆哄堂大笑,纷纷起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