�一股力量支撑著他。他自问不了为什麽要走,走要走去哪,只是脑子里的所有都在叫嚣著想见到那个人。
为什麽想见到那个人,或许是图个安心,抑或只是想……不懂了,他到底怎麽会懂得自己在想什麽?早就不懂了。
她……那个女人,凤天仪刚是怎麽告诉他的?对了,他们要订婚了。脑子里一阵混沌,把已烧得不能再烧的意志给烧得快要疯了。
那种心理驱策著他的双腿、他整个人,见他一面。
走了多久,看见白色建筑的刹那,身子已虚软的差点往地上跪去。是那股坚持让他卖力的走到这。虽然只来过一次,但那大段路他就是记得了。
什麽都是一次就记得的,往心里放去。关於那个男人的事。
红色甲虫停放在外头,银色m3就在一旁,两台车张狂耀眼的并排在一起,烧痛了双眼,好痛好痛……却只能忍在心里头。
敲门的时候,细碎的水珠开始从上空慢慢落下;周围,昏昏暗暗,y霾一片。
雷殷开门的时候,见著的就是一个男子苍白著脸,抬头看著天空,专注的看著,长睫扇下一次又一次,雨水滴在他的脸上,延著他熟悉瘦得削下般的脸形滑落。
天空深蓝,白色衬衫的他仰望著雨水。那像是随时会往後倒的一个角度,把那瘦长的身躯给拉得更加单薄。
那是一个,到很久很久以後,让男人想起来会觉得心脏一阵紧缩的记忆。
雷殷缓缓拉开了视线,「什麽事?」
被唤了声,苍白面容才拉回,男人穿著睡袍的身影就在眼前,一只手拉著门,一只手靠在门栏上,却恰恰没有挡住室内的人。
女人同样穿著睡袍的身子纤纤细细,眼角柔媚似的睨了眼门外的人即走了进去。
雨水把脸庞打的一阵湿凉,他已感觉不到烧烫的体温。
「我……只剩下你了。」怎麽都觉得口水难以吞咽,喉咙乾涩。
「回家去。」
「你……对我是否有感情?」x脯上下起伏,嘶哑的,类似於哀求的声音。
雨在这时候变大,倾盆的力道,把伫立在室外的身体打得啪啪作响。不痛,真的不痛……痛的是,他用手也m不到的地方。
「你在跟我闹脾气吗?」男人开口,冰冰冷冷。
骆顗莫茫然地摇摇头,感觉胃里一缩,难受的让他拧起了眉。
「这就是你的选择?」雷殷冷道。不去看他脸上的所有水迹,那会让他开始猜测,那是雨……还是泪?
骆顗莫决然地点头,倾身想把重量交付给对方,男人凌厉的声音却已先一步响起:
「想要我也同等回报你,是吗?」冷笑。他的目光已没有了温度。
「我……」
好难堪,他想反驳,说他不是这样想,他从来就没这麽想;却说不出话来。只能任由那声音在耳边回盪。
「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选择你。骆顗莫,你逾矩了。」
「不、不是的,我……」
骆顗莫急促地想说,门却已关了起来。轻轻地,在他面前阖上。
他来不及说出口的话,就哽在嘴角。